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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十ログ

整理了一下以前写的一点点游十搬过来。


A Self-intro(2014年12月)


一个白色圣诞节的夜晚,我的礼物如期而至。与此同时我还在温暖的卧房里酣睡,在梦中寻找制作给双子兄妹有趣漂亮礼物的灵感。不知觉中雪花簌簌落下,衔接住美好梦乡与我塞满了碎棉絮的脑袋。为了那颗含装着古妖龙和生命激流龙以及梦幻色彩亮片颠倒沉浮的水晶球,和它玻璃外层的喷气泡沫球,结束与Fortune那边同事们的聚会后我回去现在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赶紧跑到Poppo time地下的仓库来。

有的事的确是需要那么点运气。比如我永远不可能及时将自己变更后的住所地址传达给一个跋涉在时间或者空间无限寿命中的旅行者,却在他毫无预兆的来访之日前一天回到了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处能找到我的地方。克罗他们还住这里的时候,每天早上这里的门口都会被堆成小山的快递纸箱堵得水泄不通。我醒来,洗漱,披上新的羊绒外套,捧着暖和的牛奶,这时我才注意到已经从昨夜持续到现在的落雪,而那扇紧闭的门像是要阻止我出门清扫或许已经积起几个指节那么厚的雪那样,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能够轻巧打开。

经过漫长旅行来到我所居住的新童实野町的旅行者出现在我推起的另一扇门缝中,从那里白色的冬天的日光钻进了屋子,像海浪将一尾落魄的鲨鱼推送至我门前。他依然穿着和以往那件款式相同的红色夹克,蜷缩着身体歪着头倚靠在门与墙壁的夹角中,好像窝进了温软的床铺一样睡得酣熟。他怀里抱着的一端被融雪浸成暗色的驯鹿头套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提醒我不要忘记查收它带给我礼物。而实际上抓着它不放的人才更像是来给我送礼的圣诞老人,只不过劳累令他在寻找我的烟囱的途中睡去了。

我蹲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吸气呼气,托着驯鹿头套的胸口起起伏伏。不知道是被我推开门的声音吵醒,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睁开眼的时候,我半跪着,彼此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我怔怔地望着他异色的眼瞳,对自己失礼的行为感到羞耻,不知所措地只好向后倒去,却在那之前被捉住肩膀。他的眼睛再次对上我的,异色的光芒随着他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的笑容褪去。然后那只手从我的肩膀挪去了后颈,将我向下拉,又在我已经能感受他呼吸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想起三五年前的一次分别。他站在卫星区的高台上,身后是闪烁着霓虹光芒的代达罗斯桥和忙碌运转的新童实野町。同样的冬天的风声和水声在背景里将他衬得很小,而他转身面朝我,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摆出他的招牌动作。他第一次对我说再见而不是下次见。我吓坏了,忽略了他在那之后的小声嘀咕,同时后悔起教会他驾驶D轮这件事,眼睁睁看着他开着那台红白相间的D轮冲上通向代达罗斯桥的平直柏油马路,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D轮的速度多么令人震惊。那时我们之间年代的差距已经相当接近,而越是快到达两条曲线的平衡点却越是感到一阵快要崩坏的绝望。十代想要擅自终止这一切。我知道。他说他命大,还不老不死。

不管相信与否,他依循着时间的流动来到我面前了,带着那张我最初在圣马可广场上见到的年轻面孔,笑容灿烂,动作麻利,眼下却把做到一半的事放置不管。这让我有点想笑,然而这并不是因为它是一件好笑的事。

我用嘴唇轻轻蹭了蹭他的,将他的惊讶和欣喜尽收眼底。他又对我笑,我只好低头认真地吻他。像已经全然不介意夹着雪花的冷风一样,两个傻瓜抱在了一起。

“早上好啊游星”

他站起来,伸手捂住嘴,“喝了牛奶啊”

“早上好,十代さん”

怀里依然抱着那个驯鹿头套,十代像是不小心发现了自己忘记戴上它的事实那样,懊恼地抓了抓脸。

“糟糕,忘了做自我介绍……!”



キュウセイシュ(2015年2月)


卡塔卡塔。游星脱掉的机车靴被堆在玄关角落,带有拉链的一面跟着重力垂下来。通常,它应该被脾气温和又细心谨慎的主人放进柜子,而今天并不寻常。进门时扑面而来的气味是混合着焦苦的甜。巧克力。果然。制作甜点的器具在流理台的一侧堆成一叠,焦黒的锅则被随意扔在蓄满半缸水的水池里,像是被遗弃在了沼泽。厨房里一边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生着气一边将这全部无聊事推去一旁撒手不管的人,那幅咬住下唇不放忿忿不平的样子对于游星来说,即使他现在没有蹑手蹑脚地走去客厅,看到那人正为什么挣扎着磨牙一般的午寐姿态,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尽管立春已过,在空调已于设定时间停止工作的温室里依然如漏雨茅屋般透着来源不明的阴风。十代窝在沙发折角的地方,一条腿打横了伸开。游星脱掉手套,碰了下他大约是在睡梦中蹭掉了袜子的脚,冷冰冰的。

睡得正是醉生梦死的人迷迷糊糊抖了抖眼皮,嘟囔着翻了个身。游星走进卧室脱掉外套在衣架上挂好,顺手打开这间屋子的空调,接着去厨房三两下收拾了那摊甜蜜的狼藉。期间室内鞋轻轻拍击地面,等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十代还是赖在原处没动。

他总这么干。游星想。在他的旅行结束后的每一个早晨,游星已经看惯了他从睡梦到清醒整个过程中每一点细微的变化。在他能分辨出来的范围内,有时这个向他撒娇能取得百分的人也会令人惊讶的在少数日子里比他先醒过来,然后如梦呓般说些令人不得不替他害臊的肤浅情话,又自然而然地因沉浸在彼此体温制造出的温暖空气中而阖上眼睑。

“十代さん,如果醒了的话就起来,或者去房间里睡吧”

“嗯…………………”

这里睡会着凉。这么说了之后被对方吐词不清的一句“我现在不还好得很嘛”顶了回来,游星只好盘算着把他抱回屋里。而当他的手臂穿过膝下,却仿佛碰到了什么令人奇痒难止的穴位一样,十代咯咯地笑起来。

“好痒啊游星”

游星站起来,愣了会发出一个降调的“哈”。

“头发啦我说头发”顺手抓了下自己的脑袋,看了眼挂钟,“今天很早嘛”

“比平时更快地完成了工作而已。十代さん躺在这里想什么?”

十代撅着嘴,一时没想好要回什么。他把自己往沙发旁边挪了挪,腾出的手夸张地拍了拍原先他占着的位置,示意游星在那坐下。

“想你吧”

游星坐下来,两人都安静了一阵。十代没有像往常一样蹭过来。

机械师的手臂环上背对着他的人的腰,当对方因为惊讶而侧过身子的时候,他便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喂喂”

想说“这种还是饶了我”却被抢先开了口。游星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扶在他的腰上,手指贴着他的腰带上沿。

“做梦了?”游星问,然后又追问:“噩梦?”

“不,与此相反,一夜无梦睡得香呢”

“那是下午打盹吧”

“怎样都好啦”十代举起手臂,似乎为了呼应此时的话题而伸了个懒腰。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拉伸成更加好看弧度的腰线令游星短暂地闭上眼。看起来只是眨了一下。

“不过最近,没有梦的睡眠渐渐变多了啊”说话的人望着天花板,“是因为冬天的棉被容易使人安心吗”

“不知道。十代さん最近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约会?”

“是的。约会”

十代仍然看着天花板

“那就这里好了”


- - -

“这只是一个梦,万物放荡不羁,压迫着我。

但当我醒来时,我将觉得这些都已聚集在你那里,于是我便自由了”



回旋(2015年11月)


道别的时候他只是说,我去接你了。

游星醒来的时候,合上不到三小时的眼皮刷地睁开,像是从经历过的巨大苦难中终于挣脱,手臂用力地击打在柔软床垫上,进行着延续至此的无用争斗。

你醒啦。面前的人说。他听到拉链拉上的声音,十代刚蹬上鞋,拉开窗帘时他措不及防地用手臂挡住。在延迟反应的几秒钟黑暗之内,游星眼皮下闪现过梦境的片段如同海滩的细沙在掌心揉碎后落下。他的口很渴,嘴唇像是在那场博弈中被榨干了汁液般枯萎着紧紧黏贴在一起。

“我去接你”,说这话的人已经套上了他钟爱的红色外套,布料翻飞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放大回旋,只有窗外燥热的白光能够与之抗争。“我去接你,游星。不要担心”对方又重复一遍。

一直以来,他是知道这一天的,或早或晚,终于在这个时候来临了。大多数的事情不需要他一一确认,因此只好装作失去了声音一般呆坐着。对于十代,他最终便也只能从旁呆看着,看他从那里到这里,从这里到那里,分秒必争马不停蹄。

他像祈求时间那样祈求过旅人为自己停留。

最后,十代吻他,潮湿的舔舐使得他的嘴唇能够再次动作。

然而除了对方的名字,他什么声也发不出来。倒不是嘴的问题,而是仿佛声带联动着胸腔都被封印了那样。游星倒回床上陷进枕头里,黑夜再次覆盖住他像安心的棉被。

后来他在梦里,想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或许都是源于自己不愿十代离开的而产生的幻想。那个总是穿着红色外套的男人怀抱不停啼哭的自己,遮挡住如星辰般环绕住自己的风雪雨水。在那一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将这个人以可以容许的力道收进怀里哪怕是一切与之相关的可能性。他看到玛莎那张熟悉亲切的脸,幼嫩而冰凉的手掌仍被他的恋人握在手心。

“我来接你了,游星”


- - -

All of the mystics and existents will make you bring upon.

You'll never notice but you're always going to come back for more.

☆彡


(没有up过来的大家就忘记它们吧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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